上图东馆开馆季,“解锁”阅读的不同面向

  刚刚过去的国庆长假,全新开馆的上海图书馆东馆迎来一批批读者。在图书馆里可以做什么?用上图馆长陈超的话,可以总结为两件事——阅读或参加阅读推广活动。不同于淮海中路本馆着重于提供研究性、专业化的知识服务,上图东馆更聚焦于提供面向大众的多元化、主题化、体验型的现代图情服务。

  阅读是多种多样的,你可以在开放的藏借阅一体化的“阅读广场”随性阅览,也可以在断网断手机的极静阅览室沉浸于书中,还可以从开放的阅读空间“无缝”观看主题式展览,还有各式讲座、展览、表演、音乐等文化艺术活动在馆内各个空间进行。当然,这座充满设计感、可阅读的图书馆本身就是“可阅读”的,可以坐在看得见风景的幕墙前,边欣赏风景、边阅读遐想。

  在上图东馆开馆季,读者这样“解锁”阅读的不同面向——

数据·信息素养
  送别、寒梅、窗边、高楼、桃花、空山,任教于同济大学中文系的诗人胡桑在电子屏上写下6个词。“谁能为这些词补充你对它的联想、所勾起的诗意?”主持人发问后,台下读者自告奋勇,依次在空白处写下自己的体会。有人为“送别”写下“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有人在“高楼”旁写下“超然感、距离与阻滞、离群者”……胡桑点评,前者就是诗歌留下的共同记忆,后者充满了现代感。随后,屏幕上跳出了机器人为这些关键词所写的诗。

  “某种意义上,图书馆就是用语言承载的人类数据库。”胡桑说。

  上图东馆5楼中庭未来阅读区,名为“如何让机器人写诗:从识字到写诗——自然语言处理百年简史”的展览,通过21米展线,浓缩从1920年到2000年后自然语言处理发展的关键节点。在观展的同时,读者可以通过语言互动、触屏互动、融合投影等多种媒介和终端,体会机器人写古诗、机器人创造广告语、和“远古”机器人聊天等内容,通过全媒体阅读方式体验人工智能的技术魅力。

  这一展览由上海图书馆和复旦大学自然语言处理实验室邱锡鹏教授团队合作。为什么会出现机器人写诗的技术?邱锡鹏说,相对自然语言,诗的规律更明显、更容易为计算机所掌握,“如果把词与词的组合看作一个非常大的空间,符合一首好诗的规律并不多,计算机通过学习、统计词与词之间的搭配规律,用算法构成一首好的诗,有时或许还能达到某种令人惊艳的效果。”

  “机器人可以帮助人类做很多事情,但要不要帮人类写诗呢?”胡桑坦言,机器人所写的诗,不乏漂亮的句子,有诗性和诗的创造力,“但机器人为什么要写诗?它自己需要诗吗?谁需要这些诗?”

  “对人来说,写诗有情感需求,机器的确没有。狭义的人工智能,输入和输出都是被动的。”邱锡鹏说。

  “不过人工智能仍然为我们贡献了一点:那就是认识语言的规律,机器人学习规律的准确度比人类更有效率。”胡桑说。

  以“如何让机器人写诗”展为开端,《区块链与大众之治》《人脸识别:看得见的隐私》《互联网金融犯罪研究》等新书,带来一系列科技讲座与分享:华东政法大学人工智能与大数据指数研究院院长高奇琦与读者讨论加密货币、区块链和影响;同济大学法学院副教授陈吉栋讲解人脸识别技术应用的安全性影响和法律应对措施,让读者感受新技术带来思潮的同时,回到对图书的阅读上,进一步提升信息素养;在以“金融刑法与数字法治”为题的分享会上,华东政法大学刑事法学研究院院长刘宪权谈到的元宇宙刑法前沿问题引起读者兴趣。

  “人工智能的发展将远超人类的想象,必然影响对刑事责任的认定。比如在对自动驾驶汽车肇事行为的认定中,智能程度的高低,将影响使用者与研发者之间的刑事责任分配问题。”刘宪权提醒读者,由于元宇宙技术颠覆性地改变了人类的社会交往方式,许多现实生活中的犯罪行为在元宇宙社会中也体现出社会危害性,对此,无论是普通大众还是学界都应进行预防性思考。

人文·诗意生长
  全媒体时代,阅读不再局限于文字和图片,可视、可听、可感知、可互动成为大阅读时代的关键词。在图书馆里看音乐剧、玩剧本杀,有什么不一样?最终,它们都指向阅读。

  “上图讲座”东馆开馆系列活动在“阅剧场”呈现,音乐剧《浮生六记》成为“解剖”对象,通过艺术总监余笛、编剧田辰明、音乐总监田汨的讲解和音乐剧演员的段落演绎,读者感受到从文本到剧本的进化、从散文化文字向故事化舞台演绎的探索。“戏剧可阅读、文学可演绎”,在图书馆的舞台上呈现出题中应有之义。

  位于东馆2楼的广播图书馆是中国第一家以广播为主题的图书馆,由上海图书馆、上海人民广播电台、阿基米德传媒共同打造,以全国广播内容为特色,打造可聆听、可阅读、可录音、可直播、可交互的体验空间。广播图书馆放置了主题分类的全国各类电台栏目卡片,配备广播声音类图书,提供专业录音设备,有书、有节目,有拉满“氛围感”的借阅目录柜,还有沉浸感十足的直播台。“大光明到了,大光明”“栀子花,白兰花”,读者还能领取为“广播记忆,原声回响”展览设计的书签?把声音“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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