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资平平如我,也想当奥运冠军,有戏吗?|《改变遗传——CRISPR与人类基因组编辑的伦理》

  导语:北京冬奥会精彩纷呈,无论是在自由式大跳台跳出1620动作的谷爱凌,单板滑雪坡面障碍技巧中完成1800动作的苏翊鸣,还是速滑健将任子威,或者花样滑冰场上的胜者陈巍,都让小编惊叹。同时不禁畅想:科学技术的进步,使得可通过训练和装备方面的加成提升运动员的成绩,那有没有希望通过改变个人的基因,提升运动天赋,让天资平平如我者也成为运动健将,有机会一享奥运冠军的殊荣?事实上,随着基因技术的发展,梦想成真似乎并不遥远,但是对于此举可能带来的影响,相关领域的从业者们早已争论得不可开交。著名生命伦理学家贝利斯就在《改变遗传》一书中,写下了她的观察与思考。


  如果你对“我怎么可能不想成为(奥运冠军)博尔特?”这个反问句的答案是“当然想了!”然后,该怎么做呢?

  对于某些人而言,问题的答案非常简单:在剧烈的身心调节中训练身体。这是合理的反应,教练、营养,以及个人的动力、决心和毅力是运动成功的关键。但如果人类基因组编辑技术被证明安全有效,那么大家很可能会问:“为什么为了增加速度、体力、力量和稳定性,要实行漫长而艰巨的训练计划、严格控制饮食(包括维生素和补充剂),而不同时进行人类基因组编辑?”倘若期望的运动特性和运动能力是复杂的环境因素和遗传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为何不尝试在两方面同时改进?确实,为什么希望得到高效能性状的人不使用人类基因组编辑增强能力?

  牛津大学的澳大利亚生命伦理学家萨弗勒斯库及同事福迪和克莱顿认为,大多数精英运动员天生具有自然、不公平的遗传优势。例如退役美国游泳运动员菲尔普斯,他异常瘦长的躯干、长臂展、穿47码鞋的大脚、双关节肘部和脚踝,以及天生非典型的低水平乳酸生成,使他共获得28枚奖牌,成为历届奥运会最瞩目的运动员之一。再例如网球明星塞雷娜·威廉姆斯,她体魄强健,至今拥有23个大满贯头衔和4枚奥运金牌。还有南非奥运金牌得主塞门亚,这位女子中长跑运动员有着天生非典型的高水平睾丸激素。

  萨弗勒斯库及其同事支持通过基因改造提高运动成绩,以此作为公平竞争的合理途径。“体育歧视遗传上的不足。运动是遗传精英(或怪胎)的领域……某些人碰巧中了基因彩票,在体育上表现出色。”他们认为,“增强性能并不违背体育精神,这就是体育精神,选择变得更好正体现了人性。”

  世界反兴奋剂机构不同意萨弗勒斯库及其同事的见解,禁止“使用旨在改变基因组序列和/或基因表达(转录、后转录或表观遗传调控)的基因编辑剂”,也禁止“使用正常细胞或转基因细胞”。虽然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对体育运动中基因兴奋剂的明确关注可以追溯到21世纪初,但直到现在(约20年后),随着基因组编辑可能实现,基因兴奋剂才成为突出问题。世界反兴奋剂机构担心,可能会从运动员身上提取细胞,在实验室进行基因改造,再放回运动员体内。或者,会直接在运动员体内进行基因组编辑。目前,尚无使用人类基因组编辑改善运动成绩的案例,但可以预见以后会有。

  同时,部分教练已经使用基因检测改善运动表现:确定运动员的肌肉耐力、肌肉力量、受伤的风险和新陈代谢,然后使用该信息优化运动员的训练。基因检测在体育运动中的另一种用途是根据基因档案辨别有天赋的运动员。一些公司声称,他们可以为幼儿的父母提供遗传信息,以帮助他们选择孩子天生擅长的运动。几年前,一位母亲莱西表示,这种基因检测不可避免,这不一定是因为公司鼓吹的好处,而是由于同辈压力:“父母会议论纷纷,‘我听说有个妈妈给儿子做了检测,也许我们也应该试试……’同辈压力和好奇心会使人发狂。要是我儿子可以成为职业足球运动员,我却毫不知情,那可怎么办?”这种向父母兜售基因检测的做法的重要之处在于,它开启了体育活动中基因操纵正常化的进程。


  结语:通过改变遗传,从而实现奥运冠军梦,不仅事关体育精神问题,还涉及更复杂、深刻、广泛的社会影响。若你对此有兴趣,不妨阅读本书,在世界著名生命伦理学家的引领下,进行一场事关自己和人类未来的深刻思考。



《改变遗传——CRISPR与人类基因组编辑的伦理》
[加] 弗朗索瓦丝·贝利斯 著
陈如 译
2021年7月出版
定价:50.00元
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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